“夫人說得對，小妹都這樣了，搬來搬去的是讓她走得不安穩，咱們欠了夫人這麽多，以後可要當牛做馬償還啊。”

“是。”大林點頭，哭了，“小妹也是命好，要不然還不知道死在哪裏呢。”

許如玥和明朗回了房間，她坐在軟榻上嘆氣，一條命就這麽沒了，趕緊挺奇妙的呢。

明朗抓著她的手，“娘子，小芳要死了？”

許如玥點點頭，想著他現在是小孩子的心智，估摸著會怕這些，便將他抱著，輕聲道，“相公別怕，每個人都要死的，只是有的人早，有的人晚罷了，這是很正常的事，不用害怕。”

明朗將頭靠在她肩頭上，“娘子在我就不怕，娘子，那我們什麽時候死啊？”

許如玥松開他，笑了笑，“還早著呢，我可是想長命百歲的，你也得長命百歲，你要是死得太早，我就改嫁了，我才不要獨守空閨。”

明朗不是很明白這些話，但是他抓起了許如玥的手，放在唇邊親了親，“娘子，你放心吧，我一定陪著你一輩子，不離開你。”

“說話算話。”許如玥眼睛一下子就紅了，伸出手指和明朗的勾在一起，“你要是敢食言，我就一輩子不理你了，嫁一個鄉野村夫過日子。”

“我才不要娘子嫁給別人，娘子是我的。”明朗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，肯定是說錯話了，要不然娘子怎麽哭了呢？

許如玥的眼淚止不住地流，大概是剛剛見著一個人的離去，這時候她的內心也格外敏感吧，平時也沒這麽愛哭的啊。

“我不管，你答應我了，就是答應我了。”

“嗯，我答應你了。”明朗伸手給她擦眼淚，但是笨手笨腳的，越擦越多，娘子怎麽還哭得更厲害了呢？

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哄，幹脆歪著腦袋，吻住了許如玥的唇，許如玥擡手摟著他的脖子。

明朗將她抱在自己腿上坐著，然後兩人就肆無忌憚地親親摸摸，等敏感的心終於恢覆正常，許如玥不想哭了，便松開了他。

她的額頭抵著明朗的，然後笑了笑，輕聲道，“相公，難不難受啊？”

“難受。”明朗現在知道他問的是什麽意思了，難受，很難受。

許如玥不好意思地笑了，“你趕緊好起來吧，別再跟個孩子似的。”

就是她不在意明朗是不是失憶，可是他說話做事都像小孩子，實在是沒辦法更進一步啊，要不然怎麽都像是猥褻幼童，心累。

許如玥跟明朗說了會兒話就上床睡覺了，到了早上才得知消息，昨日夜裏小芳沒有了。

“怎麽也沒來告訴我？”是小柔來回的話，這會兒忙跪下來了，“大晚上的，不好因為這事兒驚擾了夫人，小芳是睡著了走的，一點痛苦也沒有，奴婢多謝夫人大恩大德，讓奴婢的妹妹走得體面。”

許如玥擺了擺手，沒把這個當回事，其實對她來說也不會怎麽樣，但是對於小柔兄妹倆來說就意義非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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